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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、楝树虽苦但有用

十五、楝树虽苦但有用

“菲尔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熟悉的礼堂,一个高大少年与一个金发少女伫立着,互相看着对方,周围寂然无声,不,准确来说还有我们在大门后面正偷窥这一切。

“我记得,你和他们是一伙的?”

“不,我绝对不是过去人,更不可能是地球人,我是个未来人,不是和他们一伙的。”

躲在门后的我们不禁有些无语,这脑子……一句话暴露了我们所有人的身份,不过那还要看菲尔是否相信。

“千万别在意,千万别在意……”我心中默念。

“什么过去未来的,脑子有病吧,本小姐还有大事,有屁快放!”

“我是想求你和我们合作的。”

我有些惊讶,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说求这个字的,如果是我这样对他说的话,我绝对会去见加百列的。

“果然,你和他们是一伙的。”

“不是,我是未来人,不是和他们一伙的!我只是想来请你帮助我们,不,帮助他们。”顾楝一脸郑重地说道。

“笨蛋,这种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啊,什么扮猪吃虎、狐假虎威的都用上。”

虽说成语不咋地,但是意思很正确。顾楝的举动完美诠释了愚蠢这个词。

“不和你绕弯了,你就是想让我帮你,对吗?”

“没错,你一定得帮助我们,不,他们。”

“我堂堂一个大小姐,被你这么简单地就征服了,岂不是有失面子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糟了,糟了,菲尔一定会提出无理的要求,然后顾楝一定会上去打她,然后就是公安局,看守所、法庭、监狱、枪毙?!

不不不,赶快遏制自己的想法。雪乃狠狠踩了我一脚。

“别动,看下去!”

“从脚开始,舔到大腿,要是你能这么干的话,我兴许还会帮你们。”菲儿一脸蔑视地看着顾楝。

“完了,完了,完了,完了!世界大战吗,这下完啦!”

果不其然,菲尔提出了一个无礼至极的请求,其实也不算,在御宅族眼里,这种要求就是福利啊,而且是一辈子都难寻一次的福利。

可顾楝不仅不是御宅族,还是个死板一根筋的摩羯座。

雪乃又踩了我一脚。

“嘿!嘿!”一旁的雪走蹦蹦跳跳的。

“怎么了?”我问道。

“够,够不着。”雪走用一种温柔激萌的声音说道。

纯纯的小萝莉啊,如果去掉腹黑病娇属性就太完美了。

没等我行动,雪乃就已抱起了雪走,将她放在怀里,还白了我一眼,应该是告诉我“你要是想对雪走做什么奇怪的事情,就杀了你”。

其实这一切还要从雪走黑化后开始说起,顾楝那家伙硬是要做最后的谈判,搞得要拆家一样。于是,在他的强大“威压”之下,我们只好妥协,原以为他会想先前说的搞跟踪,没想到直接约人明说,这到底是该说大方得体,还是脑子没内存。

“小姐,你不要太过分,士可杀不可辱,地球上的这句话很对。”

“什么嘛,要是换做别人,他们巴不得有这次机会。”

没错,如果是我的话,雪乃或者菲尔我都想舔。特别是雪乃,黑丝大腿,没有多余的赘肉,长期的锻炼使得整个腿部造型错落有致,没错,正是有一种腿玩年的感觉。但是要想舔雪乃,这辈子应该是不大可能了,不如就先拍个照片舔屏幕吧。

“我诚心想拜托你,请你一定要帮我们,否则我们完不成这个任务。”

“看在你这么笨,给你个攻略,请求豪门做事,首先要装出奴隶的样子,要低声下气,懂吗?”

我不敢看这个局势了,顾楝还没有生气已经很感谢上天了……不对啊,顾楝不仅没有生气,脸色还有些微红,是那种害羞的彤彤红。

“我没必要装成那样,我就是我,不管怎么样,我还是我。”

“哦?就算别人不帮助你,就算别人瞧不起你,你也还是你?”话题莫名变得有些尖锐。

“我只是想……”

“别扯开话题,回答我的问题。”菲尔脸色郑重,似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至少对她自己来说。

“你非要这么问?”

“非要这么问。”

气氛有些紧张,雪乃示意我继续看下去,又拿出手机点开录像功能。

“又要窃取时空。”我在一旁碎碎念。

“你说的没错,不过对我来说,没有就算。”顾楝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就算别人不帮助你,不,绝对没人帮助我;就算别人瞧不起你,不,没有人会瞧得起我。在未来世界,间谍是社会的最底层,最不被人所尊重,就像乞丐一样。”

“别这么说乞丐啊!”我在一旁抱怨道。

“嘘!”雪乃指了指手机。

“我就是一个工具,是一个用完就会被舍弃的工具,除此之外,我别无用处。但是,那又怎么样,我就是我,是我一个人的自己,没人能迫使我背叛自己。来到这个世界后,我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。因为啊,我在这个世界,即使是最真实的自己,也会感受到温暖,也会有希望啊!”顾楝几乎是用喊的说了出来。

没想到,这就是一个不会表达的人内心最真诚的呐喊,这就是顾楝吗,一个连不善于表达都表达的那么真实的一个人。

“……”菲尔似乎是在哭泣,只看见她抽搐的身体。

“不会飞翔的你永远不知道天空的美好,更不会知道摔下去的粉身碎骨。”菲尔低着头说道,果真是在哭。

“顾楝,你是个神奇的人,虽说听不懂你说的话,但是,感到荣幸吧,我对你感兴趣了。”菲尔擦干眼泪,露出笑容,重新看向顾楝。

“就这么……”

“戳中自己内心最深处伤痕的反应。”雪乃在一旁说道。

我看了看雪乃,雪乃传达给我的意思似乎是“我也有这种被戳中的经历啊”,我有些不明所以。

学着她指了指手机。

“那么,你是帮还是不帮。”回归原点,又是那个问题。

所有人,包括我,都在等待那个最后的答案,都在等待着希望或者绝望,都在等待着后宫或是修罗场(滑稽)。

“那么真实的顾楝去求一个虚假的大小姐,还真是让我难以拒绝呢。”向后撩了一下金色的长发,才发现原来她今天带着一对紫水晶耳环。
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帮?”

“你认为呢?”

“太棒啦!”我突然从门外蹦了出来!

“嗯?”顾楝和菲尔一同看向哪个方向。

我貌似是有点滑稽了,竟然跳了出来,有失我御宅的面子。

“唉。”雪乃抱着雪走捂住额头走了出来,随即放下雪走。

“大家能帮助我们真是太好了。”雪走说道。

“所以说你们,一直都在偷听?”

“不只是偷听,还有偷窥。”

……

“向川,我今天绝对要杀了你,绝对,我说真的,你会很惨的。”顾楝拔出了那把巨剑。

“嗯,去死吧,无脑肌肉男!”我说完,重回以往的情景,又是一追一逃的闹剧,在这个城市上演。

“哇!好可爱的萝莉。”菲尔吃惊过后,转而对雪走看去,却被戳中萌点。

“喂,别自来熟啊!”

菲尔摸着有些怕生的雪走,那娇羞的样子扯着雪乃的黑丝。如果让向川看到,估计会血流成河吧。

“哟,你也在啊!”

“哼,我可是社长,岂有不在之理,倒是你,败金女,你要是加入了我们社团,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的。”

“切,我只是帮帮你而已,又没说加入你们那穷酸的社团。”

“你!即使是帮忙也要听我的,你要是敢违抗的话,照样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“我说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,现在是你在求我帮忙啊。”

“哼,才,才没有呢。”

又回到了往常的情形,菲尔与雪乃的争执,我和顾楝的闹剧,只不过,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,我的爱与友谊的齿轮转动得更快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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